黑牛乐园 发表于:第一章 险地藏灵药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在广东的一个山村里,流传着一个凄美动人的古老传说。 有位俏佳人名叫邱元媚,芳龄十六岁,村里的人都夸赞她长得娇艳欲滴,如出水芙蓉般的妩媚动人。 可是天妒红颜,她不幸染上了一种绝症,让人历经至美至丑两种极端的折磨,最后才痛苦而死的“麻疯病”。 当时并没有可对症下药的良方,唯一的办法就是为病患找寻配偶,利用洞房花烛夜的机会,将病毒过继给对方,才能摆脱死亡的威胁。 所以,邱母便为她找到了不知内情的陈绮,并且为他们完成了婚事。 谁知道洞房花烛夜之时,邱元媚却为陈绮的俊美挺拔所吸引,一见钟情之下,不但改变了初衷,还将内情坦白相告,并安排他逃走。 到后来她病情发作,邱母气她不听话便将她赶出家门。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远赴淮南投奔陈家。 这时候的邱元媚因病况转为恶劣,已经变得丑恶了,陈绮感于她的情深义重,并不因此嫌弃她,反而让她安心住下。 有一天夜里,她突然发现一条粗大的巨蟒掉入酒缸中淹死了,她心想:“反正自己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不如早点自我了结,以免连累了相公。” 自杀的念头才在心中闪过,她立刻不顾一切的大口大口地喝着毒酒……。不知经过了多久,当她一觉醒来,想看看到了天堂没有? 却发现陈绮喜极而泣的拿着镜子对她说:“你看,多亏了那种酒啊,你的病已经好了!”从此以后,小俩口高高兴兴的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后来,那一缸毒酒救活了无数的麻疯病患,但是酒总有用完的一天,后人用尽了所有方法,就是无法复制出有相同功效的药酒。 所以麻疯病依然在广东一带肆虐着,而且大多数的受害者,以女性居多,仅有少部分的男人是被过继的。 她们最后的下场,唯有惨死一途,绝无例外。 因此,广东百姓个个谈麻疯而色变,人人绘声绘影的谣传着,整个广东省不论城市乡镇,顿时笼罩在一片谣言满天飞的恐怖气氛之中。 经此一来,使得已论及婚嫁的男女,非经名医诊断无病者,谁也不敢成亲。深怕中了对方奸计,染上一身的麻疯病毒,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长相特别红嫩美艳而动人的少女,更是乏人问津,不论家长如何四处拜托媒婆作媒,结果都是败兴而回。 因为麻疯病毒潜伏期极长,最少都在十五年以上,发病之前全无异样,一旦发现病征,就等于接到了牛头马面的请帖。 所以,除非是经验丰富的名医,对一般郎中的诊断结果,大家都不敢完全信服,毕竟自己的老命只有一条,谁也不敢拿出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就因为大家都有顾忌,相对的影响到广东人的行为举止。 首当其冲的,便是妓院的生意大受影响,就拿主要收入之一的清倌人来说,只要未满十八岁芳龄的,一律得不到寻芳客的欢心。 其次是美艳动人的绝色美女,人人更是退避三舍,避之唯恐不及。只要得知谁家的子女染上麻疯,村人都会想尽办法将她赶走。 一方面怕邻居讲闲话丢脸,另一方面狠不下心遗弃亲人,所以,大部分的人家都会将染病子女藏在家中,三缄其口不敢对外宣扬。也因为这样,麻疯病一直无法根绝,默默地在广东的城乡流传着。 ※※※※※※※※※天地万物有阴阳之别,也有明暗正反之分。 有危机,就有转机。 广东和广西两省的交界处,有一处天险自成的绝谷,名为“断肠谷”。 谷中住着一对与世无争的父子,两人的日常作息,除了采药炼丹之外,便是打坐练功。“爹,我们已经炼成这么多的丹药,为什么不拿出来济世救人?而且孩儿得知广东一带的百姓,现在正遭受麻疯病的折磨,以爹的高明医术难道不能根治它吗?”“什么,你又偷跑出去了?” “没有。” “既然如此,你又怎知麻疯病的事?” “前天孩儿上山采药的时候,正巧听见一些猎人提及此事,才知道广东百姓正为麻疯绝症所苦。” “唉,看来又要搬家了。” “爹到底在怕什么?这些年我们已经搬过无数的地方,尽往穷山绝谷里面躲,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吧,如今你已经十五岁了,也该知道事情的真象了。” “爹愿意说了?” “不错,你知道爹拥有一身高超的医术,却坐视广东百姓的麻疯病患不管,毫无医者的仁心道德,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孩儿当然奇怪了。” “唉,爹之所以如此,全是为了要避祸。” “这一点就算爹不说,孩儿心里也有数。只是躲藏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可以选择大隐于朝,或者是小隐于市,实在没有必要躲在这种人烟罕至的绝谷里。不但浪费了爹一身所学,也害苦了无辜百姓,这些年来不知枉死了多少生命。” “你知道什么?你说的这两条路都是死路一条,如果爹这么做的话,咱们父子俩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什么?我们的仇家会有如此广大的神通,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可以容身吗?”“我如果不说明白的话,你就算想破了头也不会明白,简单的说,咱们父子两个都是钦命要犯。” “什……什么?钦命要犯?” “不错,而且犯的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怎会如此?爹快点把话说清楚。” “廿年前爹不但是皇宫的御医之一,而且还担任药膳房的总管,满朝的文武百官和爹大部分都有过命之交,家世可谓显赫一时。那里想得到世事多变,如今竟会沦落到亡命天涯的地步。” “莫非爹是遭人陷害?” “你果然聪明,一猜就中,爹当年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敏,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事情已经发生,爹就不必再追悔了,还是快将事情经过说出来,让孩儿也能有所警惕。” “事情极为单纯。当年东、西宫皇后分别在同一天临盆,东宫皇后产下公主,西宫皇后产下太子。想必是皇上因此冷落了东宫皇后,以致引起东宫皇后的妒恨之心。事隔不到一年,大太子突然感染风寒重病在床,经过爹的诊治原已有点起色。可是东宫皇后的亲信柳公公竟想贿赂我,叫我趁机毒害太子,我当场严词拒绝,并且小心防范他们的阴谋。谁知道……唉!” “大太子还是被他们害死了?是不是?” “不错。结果爹被东宫皇后的狐群狗党陷害,诬指我毒害了太子,皇上震怒之下,立刻下旨将我们宗氏仇族全部处斩!” “既然如此,爹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多亏侍卫统领胡大人的帮忙,以天牢里的死刑犯代替,爹才得以幸免。”“古人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由此看来,真正与爹有过命之交的,恐怕只有这位胡大人了。” “唉,你猜的一点也不错,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孩儿明白!” “你……你怎么一点悲伤的神情都没有?这么反常的现象,爹并不喜欢!”“唉,难道爹想看我哎声叹气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 “所以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去追悔徒自伤悲,这样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应该发奋图强的展望未来,这才是有益身心的作法。” “咦!你倒是满豁达的嘛!” “本来就是嘛。” “好了,废话少说,你也该出去采药了。” “时间还早嘛,何必如此心急呢?” “少罗嗦,你到底想不想去?” “好嘛。” 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山洞取了背包,也不作势便轻纵而起,藉着山壁间几个险峻的落脚处,两三个起落一飞冲天而去。 中年人看得眉开眼笑道:“这小子倒是没有偷懒,轻功进步神速。别的不去说他,将来被官兵追杀的时候,用来逃命绝对没有问题!” 中年人正为少年的勤练武功而欣喜时,少年却未遵照他的吩咐上山采药,反而往山下的村庄小镇奔去。 不久,他来到村郊的一间木屋前面,只见一名中年美妇正在洗衣服。 “大婶,在洗衣服呀?” 中年美妇抬头一见他便强笑道:“原来是小童你呀,是不是又来找虎儿玩了。”宗童一怔道:“大婶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美妇黯然摇头不语,又低头洗衣服。 大门一开,走出一名长相清秀的中年人,一脸愁容的道:“小童,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来?” “咦?大叔今天不必到吕员外家教他们的少爷千金读书吗?” “唉,我已经辞掉不去了!” “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中年人身后走出一名俊逸少年,红着眼眶道:“我妹妹得了麻疯绝症了。”“虎儿,你……” “娘,童弟又不是外人,他绝不会泄露出去的,难道您还信不过他吗?”中年人叹了口气道:“玉贞,虎儿说得不错,小童绝不是那种人的。” 中年美妇忍不住掉下眼泪,悲伤的道:“我不是信不过小童的为人,而是要你们小声讲话,免得被人听见了,村人会把芷君赶出去的。” 中年人悲愤的仰天长叹,道:“天呀,我萧子云究允儿造了什么孽?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萧氏脸色一变,连忙左右察看一下,才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屋里去再说。” 宗童心中的震撼,真非笔墨所能形容。因此,当萧氏将他摇醒之后,他立刻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 萧氏见他如此失态,一怔之下,连忙随后跟入。 却见宗童正在为貌比桃花的美艳少女把脉,她脸色一变,便待叱责。 萧子云连忙摇手制止,将她拉至一旁,道:“你先别生气,小童是在诊治芷君的病况。”“他?这怎么可能?他年纪这么小会有什么能耐医治名医束手的绝症?”“不,这一点我们都看走眼了。我看他诊视的架势,分明得自名家真传,说不定芷君的病情会因此改观也说不定。” “唉,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可是这太难了。连吕员外远从省城请来的颜大夫,都没办法根治秀兰小姐的麻疯病,仅能控制病况而已。小童就算打从娘胎开始学医,也不会比颜大夫高明的,再说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怎能再像以前小时候一样的拉拉扯扯呢?” “你难道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深到彼此分不开的地步了。” 萧氏脸色一变,道:“难道他们……” “你别想歪了,他们的感情是纯洁的。” 萧氏这才放心道:“以后我绝对要严格管束他们,没得到我的同意,不准芷君单独见他。” “你怎么……唉,如果芷君的病情不见好转,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萧氏脸色一白,便黯然低头。 “童哥,你不必费心了,小妹是没有救的,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宗童轻吁了口气,道:“芷妹放心好了,就算治不好你的病,我也会过继你的病毒,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众人闻言,不禁为之动容。 萧芷君急得哭了起来,道:“不要,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立刻死给你看。”萧氏见他们感情如此之深,不禁变了脸色。 宗童连忙安慰道:“好,我答应你,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你的病情不深,应该不会难医才对,你安心在家休息,我立刻上山采药炼丹,七天之后我再来看你。”话一说完,他便急急忙忙的出门而去。 他心急如焚的纵跃于丛山峻岭,只见一处险峻峭壁下凹之处,有一银线瀑布自血红色的石洞中飞泻而下,最后隐没在幽暗的深渊,无声无息,彷佛直通地狱之门一般,默默的被黑暗所吞没。 宗童长啸一声,只见石洞电射出一道白光,一下子便卷住他的手臂“嘶嘶”作响。令人惊异的是,它竟是一只头长怪角,全身雪白透明的“玉带蛟”。 根据古老传说,它是龙蛇杂交而生,不但奇毒无比而且具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宗童被它的蛇信舔得全身发痒,忍不住呵呵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又嘴馋想吃莲芝了是不是?” 玉带蛟闻言,忍不住欢叫的雀跃起来,许久不见宗童起步,不禁愕然的停身望来。宗童瞄着它道:“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你听过没有?” 玉带蛟点头叫了一声。 “很好,你少说也有八百年的‘芳龄’,必然听过麻疯病吧?” 玉带蛟突然“嘶嘶”大叫,一副激动不已的神情。 “咦!你是说广束人曾经喝过你的同伴淹死的药酒,才治好了他们的麻疯病是不是?”只见它傲然的点头。 “那太好了,现在我要救一个人,你也‘如法炮制’一番吧。” “呱!”的一声尖叫,白光一闪没入石洞之中。 宗童怔了一下,若有所悟的失笑道:“你这胆小鬼,谁要捉你来泡酒了?我只不过要你帮我炼些丹药救人而已。” 此话一出,石洞口便探出玉带蛟的怪头,惊疑的叫了两声。 宗童听了很不高兴的瞪了它一眼,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不相信?” 别看玉带蛟长相凶恶,一见宗童生气,反而含糊起来,白光一闪,只见它紧依着宗童的脸吐着蛇信撒娇。 “好吧,这一次就原谅你,如果以后再敢怀疑我讲的话,就不采莲芝给你吃!”玉带蛟欢叫连连,飞快的吞吐着蛇信,把宗童舔得呵呵直笑,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 不久,宗童便从怀中取出瓷瓶,让它吐了少许液体进去。 他看了略带香气的液体一眼,有点担心的道:“吃了你的口水,病人该不会一命呜呼吧?” 只听玉带蛟哈哩咕噜的乱叫一通,最后反瞪着他不语。 宗童有点哭笑不得的道:“八月里的帐,你倒是收得满快的。我不过随口问一下,你就骂得我狗血淋头,你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它又叫了几声。 “咦!这是你苦心修练的内丹,不是你的口水。” 只见它怪头连点,又叫了两声。 “好吧好吧,算我不对,下次我要来看你的时候,一定把牙刷干净,这样总可以了吧?”玉带蛟这才满意的点头,突然欢叫一声。 宗童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好嘛,我去采就是了,你别催好不好?要采莲芝可不是轻松的工作,你总该让我准备一下吧。” 话虽这么说,他却毫不犹豫的施展“蹑空渡虚”轻功,向血红石洞射去。只见他避开湍急的水流,在两侧洞壁连点,不久便射入右侧的石缝中,前行不久,赫然进入一处广大的钟乳石窟。 位于正中央有一池血红色的池水,随着不断翻滚的气泡涌出,阵阵火焰此起彼落的轰隆爆响。 令人惊奇的是池水中央,竟有一朵比人还高的雪白莲花,丝毫不惧四周滚烫的火焰,在血池中更显得晶莹剔透光采夺目。 玉带蛟一见莲芝便欢叫连连的口水直流。 宗童也是睁大著眼睛,举袖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好啦,你别急嘛,莲芝确实美味可口,只可惜不能吃太多,不然又像上一次一样痛得我肚子差一点爆掉!” 话虽这么说,他却禁不起美味的诱惑,迅速的脱去衣裳,轻轻一掠便落在莲芝上面。接着用手中的竹刀切下一小片靠近外沿的莲叶,丢了出去。 只见玉带蛟欢叫一声,一跃而起,便一口将莲芝吞下,“噗通”一声,一头钻入滚烫的血池中。 宗童见状,又看了晶莹而肥嫩的莲叶一眼,舔了舔嘴唇,立刻切下一大片服下。只见他脸色一白,嘴唇泛青的跃入血池中。 不久,池中一阵剧烈沸腾。 白光一闪,玉带蛟一脸惊疑的跃出血池,及见翻滚的血池稍缓,才安心的在一旁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宗童神采奕奕的走出血池,显然获益良多。 玉带蛟欢叫一声,立即盘在他的肩上撒娇。 宗童边穿衣衫边笑道:“你别闹了,我还要赶着炼丹去救人呢。” 它突然怪叫一声。 “不行,你一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玉带蛟闻言,难过的低下了头。 宗童看得不忍,心中一动,便兴奋道:“有了,你可以躲在我的怀里,没我的吩咐别跑出来,这样就不会吓到人了。” 玉带蛟眼睛一亮,“嘶!”的一声轻叫,便钻入他的怀中。 宗童只觉得胸口微凉之外,并未造成其他的不便,这才开开心心的取下一片莲芝出洞而去。 这次一掠之下,竟能远达二十丈外,显然是莲芝发挥了显著的功效。 宗童回到断肠谷见父亲正在午睡,便悄悄的打开鼎盖,将数种草药和莲芝投入,最后取出瓷瓶倒下,才开始生火炼丹。 不久,盖沿便飘出一阵阵清香,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咦!好香呀,你在炼什么药丹?以前怎么从未闻过这种味道。” 宗童见父亲醒来,便陪笑道:“当然是爹的成名灵药‘百草还魂丹’。”“你少滑头,这香味除了百草还魂丹之外,还有灵芝特有的芳香……咦,这是……难道还有蛇王的内丹?” 宗童眼见形迹败露,心中暗赞父亲高明之余,只好坦白道:“爹果然高明,鼎炉里面确实有这些药材。” “你……你怎么会有这两种绝世珍药的?尤其是蛇王的内丹,没有五百年气候的蛇王是练不出内丹的,像这种成精的蛇王,不但奇毒无比更可喷出毒气伤人。你……你是不是在那里遇上蛇王了?” “是呀,就在爹禁止我去的地方遇上的。” “什么?你竟敢不听我的话,偷偷跑去天雷峰。” “爹别紧张嘛,孩儿不是好好的吗?” “哼,那是你运气好。爹早就看出天雷峰除了地势险恶之外,里面还有不少的毒物驻守其中,而且都是奇毒无比的毒虫。否则方圆十里之内,也不会寸草不生,甚至连一只小虫都没有。” “可是爹也说过,有惊世毒物驻守的地方,便有绝世的灵药存在。如果不是孩儿心存好奇的话,不但爹的百草还魂丹补不齐药材,更别想得到千年莲芝了。” “什……什么?千年莲芝。” “是呀。” “太好了,这样一来百草还魂丹的功效,就连少林寺的大还丹也要望尘莫及了。”“本来就是嘛。” “如此说来,守护的蛇王一定也被你消灭了?那你有没有发现蛇珠?还有蛇皮,制成背心可以刀枪不入,妙用更是无穷……” 突然一阵“呱!”声大作,白光一闪,玉带蛟怒瞪着中年人张牙舞爪,一副准备要攻击的模样。 “妈呀!是玉带蛟。” 中年人吓得脸色发白,转身便落荒而逃! “爹,没事的,玉儿很乖很听话,没有我的命令,绝不会随便攻击人的。”中年人躲在洞外观察一阵,才小心的接近,道:“你!你是怎么降伏它的,玉带蛟可不是普遍的蛇王,它比蛇王更厉害不止百倍呢。” 宗童得意的道:“那里需要那么辛苦,我天生是皇帝嘴,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便乖乖的伏首称臣了。” 中年人皱眉道:“你少吹牛,还不快点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难道想吃老子的拳头不成?”宗童怔了一下,想起小时候为了练功,不知挨了父亲多少揍,至今依然记忆犹新,不由得尴尬笑道:“孩儿开开玩笑嘛,爹真是没有幽默感。” “少罗嗦,还不快说。” “孩儿是利用百毒最忌讳的重阳节正午上山的,结果才到了天雷峰顶,天气突然剧变,一下子便风雷大作起来。孩儿正想退出之际,却发现一件奇怪的景象,一时好奇便留了下来。” “什么奇怪的景象?” “孩儿发现绝大部分的雷电,都集中地劈向一处血红色的怪洞,洞里面火光四射不说,还不断传出尖锐的怪叫声,引起孩儿的好奇便留了下来。” 中年人看了玉带蛟一眼,道:“这大概是修道人所说的四大天劫之一,所谓的雷极吧?”玉带蛟点头“嘶!”了”声。 宗童含笑的将它放回怀里道:“应该是吧。结果隔没多久,孩儿只见洞口白光一闪,还来不及体会怎么回事,就发现雷电突然转向,在孩儿四周轰隆暴响,差点吓得我屁滚尿流。”中年人谵笑道:“恐怕已经屁滚尿流了吧。” 宗童俏脸一红,连忙继续道:“等雷电过去之后,孩儿才发现玉儿就躲在我的怀里,怎么赶也赶它不走,不得已只好将它留下了。” 中年人松了口气,却恨恨的道:“这件事情你早告诉我,也不会害我讲那些不得体的话,差点引起它的误会。” “孩儿知错了,因为担心爹不肯收容它,所以才隐瞒至今。其实爹想要蛇宝的话,洞中还有两条大蛇的尸体,绝对够爹制两件以上的背心。” “真的?如此看来,这一定是它黑吃黑把原先守宝灵蛇给干掉的。” “大概吧。” “太好了,你立刻去取回蛇宝,爹马上动手作背心。” “可是孩儿还要看顾炉火呢。” “哦,对了,照你的药方看来,莫非是要医治麻疯病之用。” “爹果然高明。” “少拍马屁。你可曾想过这么做的话,有可能泄露我们的行踪,引来官兵的追杀吗?”“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么一处穷乡僻壤的地方,突然有人把群医束手无策的麻疯病治好,如果你是官方难道不会起疑心?” “唔,确实如此。” “所以了,如果你真要救人的话,我们立刻要准备搬家才行。” “其实我们这样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不但浪费爹一身所学,害得无辜百姓必须忍受病痛折磨,而且延误了孩儿的前途事小,断了宗家香火事大。” 中年人闻言,不禁动容道:“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又有什么良策呢?” “爹是顾虑到官方会从医术高明的大夫身上,查出爹的真实身分是吧?”“是的。” “既然如此,爹何不将一生的研究心得公诸于世。一方面可以培育出更多的名医,这样官方便难以查出线索,另一方面透过他们由爹这里学到的医术,就可以使广大百姓因此受惠,爹岂不是功德无量?” “唔,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这些心得都是爹一生的研究结晶,如此轻易……”“哎呀,爹怎么还有这种狭隘的门户之见?咱们中国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都要留一手,才会造成许多独门绝技因此失传。再说爹躲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不是一样浪费所学,这些年来爹连一个人也没救过。” “好吧,只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你该不会要我开班授课吧?那样岂不是自找死路。” “这太简单了,爹先把心得著作成册,孩儿再送到书坊翻印成书,然后以一本书卖五百两的代价,将它们卖给全国各地的郎中,这样不就天衣无缝了吗?” “太好了,咱们就这么办。” 中年人兴奋的叫着,转身便回房抄录心得去了。 每天要提心吊胆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廿年来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如果不是为了宗童的话,中年人真想一死,一了百了,免得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 如今有了这种一举两得的办法,他再也不会舍不得公开心得,立刻日夜不停的抄录着。三天之后,当他抄录完成之时,宗童的丹药也正好启炉完成。 宗童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萧家,却见萧家被一群村民团团围住。 “咦!发生什么事了?大家围在这里做什么?” 萧虎一见宗童到来,急忙叫道:“小童快来,他们要把小妹赶出青山村。”宗童脸色一变,身形一掠,一拳将架住萧虎的大汉打倒,接着旋身把抢到门边的两名青年踢飞了出去。 “大胆,你是那里来的野种,竟敢多管……哎唷……” 只见一名锦袍老者跌飞出去,当众人将他扶起时才发现牙齿掉了一地。 旁边的中年人见状,脸色大变道:“不好了,柯村长被这个恶徒打得吐血了。”村人闻言大哗,立刻抓着锄头、扁担蜂拥而上。 宗童得知这些人竟想对他的心上人不利,早已气昏了头,见状不但不惧反而冲入人群,三拳两腿将他们打得东倒西歪。 萧子云一看事情闹大,连忙喝止宗童继续动手。 柯村长吐出所剩无几的老牙,怒冲冲的道:“好呀,萧子云你竟敢纵容这个恶徒行凶,老夫明天就到县城衙门去告你,你等着坐牢好了。” “村长,你别生气,这一切全是误会……” “误会?地上躺了一地被你们打伤的人,你还敢说是误会?” “这……” 宗童看对方咄咄逼人的模样,忍不住冷哼道:“老甲鱼,你的话说完了没有?”“什么?你这小杂……” 话未说完,一见宗童变脸想要动手的模样,吓得他连忙躲在中年人身后,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利。 中年人怒道:“萧子云,枉费你是个读书人,竟然纵容这个恶人行凶,你……”宗童不理会萧子云的阻止,怒道:“你少在那里颠倒黑白的恶人先告状,刚才可是你们先动手的。” “你……我们只是想求证他女儿是不是得了麻疯而已,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你却把柯村长和村人打伤了,你还敢强词夺理?” “你活该!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让你们检查?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那么你女儿屁股长疮,是不是愿意让我检查?” 中年人气得全身直抖,想动手又不敢的指着他叫道:“你……你胡说什么?你究竟是谁?” 尽管宗童正在盛气之中,却牢记着自己还是见光死的钦命要犯,只见他傲然道:“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你……” “少罗嗦,你们如果想要检查君妹的健康情形,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真的?你是不是有条件?” “不是条件,而是一场赌注。” “什么赌注?” 明天午后,我会带君妹到村长家去,由你们请来的大夫检查,如果真的患病的话,我一这条小命随便你们处置。” “如果诊断结果没有病呢?” “你的女儿和村长的孙女就要当君妹的丫头,一辈子供她使唤!” “什么?你……” “怎么样?” 中年人和村长料不到赌注会如此之大,不禁犹豫起来。 萧子云见宗童明知女儿有病竟敢还拿生命作赌注,以换取女儿的名誉,心中大为感动,立刻促使他作了一番决定。 “小童,你别胡闹了,你怎么可以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和别人打赌,这么做实在太儿戏了。” “大叔,你别管,我就是气不过他们欺善怕恶的嘴脸,他们如果有胆量的话,为什么明知道吕员外的大小姐得了麻疯病,却不敢去赶她,反而跑来这里胡闹,分明是欺人太甚。”“可是你明知道……” 萧子云立刻警觉的住了口,只可惜话出如风,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犹豫的柯村长和中年人见状,那里瞒得过老奸巨猾的他们,立刻不约而同的叫道:“好,我们赌了!” 萧家父子顿时变了脸色。 宗童一怔道:“你们真敢赌?” “不错。” “好,口说无凭,咱们立字据为证。” “好。” 宗童毫不理会萧家父子焦急的脸色,不慌不忙的进入萧家取出笔墨。 柯村长看着萧家父子焦虑的神情,更是得意道:“你打算怎么写?” 宗童立刻提笔写了一式三份的字据,写完便交给他们一起划押。 只见字据上写着:本人童宗与村长柯坤山和趟天财愿以箫女芷君是否患麻疯病为赌。如诊断确定有病,本人无条件接受处置绝无怨言,反之,材长之孙女和趟天财之女必须终身为箫女侍婢。恐口说无凭特立此据。 接着字据下方便是三人的签名。 宗童取回自己的一份字据,冷笑道:“你们可以走了。” 受伤的村人突然叫道:“你把我们打伤了又该怎么办?” “你们可以县衙去告我没关系,只是你们最好解释一下,你们拿着锄头、木棍的理由,否则的话,小心我控告你们聚众行凶,甚至是准备杀人呢。” 村人听得又惊又怒,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找他算帐,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以前只要那一家的女儿患了麻疯病,村长就会率领他们包围住那一家人,最后都能把那个可怜的女人赶走,或是那一家人干脆搬走远避他方。 万万想不到今天会碰了个大钉子,而且被对方一个少年打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柯村长见他们进退两难的尴尬神情,连忙帮他们解围道:“大家先稍安勿躁,等明天确定萧女得了麻疯,大家再好好的揍他一个痛快如何?” 村人听他如此一说纷纷叫好,便随着村长离去。 等他们一走,萧子云立刻急得跳脚道:“小童你太胡闹了,你明知这场赌注稳输不赢,还敢和他们打赌,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虎黯然的道:“小童是为了救小妹的命,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就算如此,大不了我们全家搬走而已。如今事情闹的如此之大,这个村子不但容不下我们了,甚至连小童的命也要断送在这里!” “那怎么办?不如我们带着小童连夜逃走吧。” “来不及了,你没看村口已经有人在把守了,他们一定是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萧虎一见村口果然有人来回走动,不禁急得变了脸色。 宗童一点也不紧张的笑道:“要监视就让他们去监视,反正辛苦的又不是我们。”萧子云又气又急道:“你实在不知死活,等明天一到,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只怕未必,我还要将他们的女儿孙女押回来给君妹做丫头呢。” “你……唉,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原本还想把君儿许配给你的,如今却……” “真……真的?大叔你没骗我?” “大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君儿眼看就要死了,她是无缘做你家媳妇的。”“君妹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炼制好解药了。” “你不必安慰我了,数十年来群医束手无策的麻疯病,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又有什么能耐。” 宗童见他不信,立刻取出瓷瓶道:“反正明天就要和老甲鱼生死相见了,我这瓶特效药一定药到病除,大叔就等着看好了!” 眼看心仪多年的心上人,有希望成为自己的妻子,宗童心中的喜悦真不是笔墨所能形容,他立刻三步作两步走,飞快的闯入萧芷君的闺房,毫不避嫌的扶着她服药。萧氏见他不避讳的亲密举动,不禁大怒,正想开口喝止。 萧子云连忙拉住她,低声道:“没有关系的,刚才我已经答应他,要将君儿许配给他了。” 萧氏脸色一变,道:“你怎能答应他这件婚事?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连他家住那里都不知道,像他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你怎么放心让女儿跟他?万一他是什么杀人逃犯,我们岂不是要受他牵连?” 萧子云一怔道:“应该不会吧?这孩子是住在山上没错,而且他曾经在虎口下救过虎儿,现在又为了君儿赌上自己的一条命,我相信他绝对是个善良的孩子,是你太多虑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你至少该问问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如果有长辈在的话,你也该和他的长辈谈才对,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找一个晚辈谈婚姻大事实在太失礼了。”“哦,你说的也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如果君儿的病治不好的话,人家还以为你是为了将女儿的病过继给他,到时候你的一番好意,很可能被对方误解,你岂不是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好吧,等一下我会找他问个明白,再看情况而定。” 尽管两人低声交谈,仍逃不过宗童敏锐的耳朵,他这才明白自己总是不得萧氏欢心的原因。 原来萧氏嫌弃宗童的来历不明,因此有意无意间阻扰女儿和他的交往,他还以为萧氏是思想保守的传统女性,故而严格管束两人免得发生越矩行为。 宗童不禁暗下决定道:“我一定要尽快把爹的‘杏林医典’广发出去,我们父子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萧母就不会再嫌弃我的家世,我和君妹才有美好的未来。”萧芷君服过药之后,不久便昏昏睡去。 “大叔、大婶放心好了,让君妹睡上一觉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唉,你只要尽力了就好,君儿的病非比寻常,能不能好得了,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我爹是当世神医,他研究出来的灵药可比仙丹妙药,麻疯病对他而言只能算小儿科,实在难不倒他的。” 萧子云眼睛一亮道:“真的?令尊是当代那一位神医?改天请他到家里来坐,顺便谈一谈你们的婚事。” 由于萧氏嫌弃宗童的家世,他才会吹牛凸显一下自己的身分地位,那料到萧子云会追根究底。 他怔了一下,连忙辩道:“我爹叫童大千,目前在天雷峰采药炼丹,过不久就要回洛阳老家行医,等一下我回去之后,就会请他抽空来拜访大叔,也顺便向大叔提亲。”“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明天能够平安度过这个难关的话,我们随时都欢迎令尊的拜访,否则我们只好搬离这个村子了。” “大叔放心,我保证君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 “我这里还有三粒药丹请大叔妥善保管,如果明天君妹醒来之后,红斑还没有完全消退,大叔再让她服用一粒即可。不过照道理讲,应该一粒就可以药到病除才对。”“好,我知道了。” “对了,这药丹珍贵无比,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恐怕会引来祸端,请大叔务必小心保密。” 萧子云暗吃一惊,连忙小心收藏起来。 宗童离开了萧家,便赶赴县城找了一间书坊,委托他们代印“杏林医典”,双方言明三天后交货,他很高兴的一次付清银子才转身离去。 宗童的父亲获知事情经过之后,立刻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知我们是钦命要犯的身分,你还大摇大摆的上街闹事,是不是不想活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字据上的名字都改成童宗了,难道还怕官兵会起疑心不成?”“可是你要娶萧家女儿,我就必须在大庭广众下露脸替你主持婚礼,再说人家肯让女儿跟你一起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吗?” “事隔二十年了,官府的通缉画像一定早已走样,爹只要稍微化装易容一下,相信他们绝对认不出来,至于成亲之后的新居问题,我们可以在洛阳买个府邸不就解决了?”“你说的倒容易,随便一个小宅院最起码也要花上五百两,这些年来四处亡命,积蓄早就花光了,那来那么多钱买房子?” “这还不简单,等三千本‘杏林医典’印好,以每本五百两的代价计算,没多久就有一百五十万两的收入,还怕没有钱花吗?” “什么?五百两?那有这么贵的书。” “这是爹一生的心血结晶,卖五百两已经是相当公道的价格。不过这数目只是乐观的概略估计,由于我们的特殊身分,所以只能暗卖而已,每一本究竟能够卖多少钱,就要看当时的运气而定了。” “哦,原来你是打算用强卖的方式。” “当然,要不然抱着一大堆书挨家挨户去推销,不但效果不彰,还可能引起官方密探的注意,这不等于插标卖首自寻死路!” “算你聪明。” “那里,还不是这些年来,爹教导有方的成果。” “你少拍马屁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做,爹明天就陪你上萧家提亲吧。”宗童大喜,连忙兴奋的详述萧家的每一个人。 隔天一早,两人便动身前往萧家。 萧虎一见宗童便兴奋叫道:“小童,你的药果然有效,小妹的病不但全好了,而且还可以起床进食呢。” 宗童也兴奋的道:“你看吧,我就知道君妹的病一定没问题的。” 萧子云也是满心欢喜的道:“这都要感谢童兄的仁心仁术,小女的病才得以康复,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童兄表达小弟心中的感激才好。” 宗大千横了儿子一眼,暗怪他不该以童为姓,感觉上他这个老子似乎吃了暗亏,口中却笑道:“萧兄太客气了,所谓医者父母心,这本来就是我们学医的人应该做的,何况是自己未来的媳妇,那有不救的道理。” “对,对极了,童兄说的太好了,如此说来,童兄对这件婚事是没有意见了。”“当然。如果萧兄也同意的话,今天我们就先将他们给定了如何?” “好呀,小弟正有此意。” 于是,双方便以玉镯、玉佩作为订亲信物,完成了简单的仪式。 萧氏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只好趁着双方边吃边喝的机会,试探道:“亲家公的祖厝在洛阳吧?” 宗大千一怔道:“不错。” “可是三年前小童便和我们认识,亲家公和他离家这么久,难道亲人不担心吗?”所幸宗大千早已料到这些状况,并且和宗童演练过多次,因此毫不惊慌的道:“其实我们在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哦,为何如此。” “还不是那些没有天良的土匪强盗干的好事,如今我们这一房也只剩下咱们父子两个而已。” “哎呀,真是太不幸了,既然如此,亲家公打算在孩子完婚之后,让他们在那里定居?”“老夫打算就近在县城买个府邸安顿下来,挂牌行医以杜绝广东乡亲再受麻疯的折磨,必要时还可以上山补充药材,可说是一举两得。”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也舍不得让小女嫁的太远呢。” “其实你们可以搬来一起住也没关系,大家彼此照顾更是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决定。” 萧子云一惊道:“这怎么可以?这样不是太打扰童兄了吗?” “为什么不行?我们已经和柯村长闹翻了,难道你还能在这里住下去吗?”“话不是这么说……” 宗大千笑道:“萧兄不必客气,反正我们家人丁不多,萧兄一家搬来同住,正好凑凑热闹旺盛一下人气。” 萧氏听得眉开眼笑道:“就是嘛,人愈多家愈旺,这样对大家都好。” 宗大千笑道:“亲家母说得好,我们家目前最缺的就是人丁,有萧兄一家同住,将来必能多子多孙才对。” 萧氏白了老公一眼,道:“你听到了吧,人家亲家公都这么有诚意,你还好意思拒绝吗?” 萧子云眼见事情已成定局,便不再坚持,答应了下来。 第二章英雄救美人 午时已过,宗童满面春风的带着萧芷君来到村长家。 想必村人早已风闻双方豪赌的消息,门口早已围满等着看热闹的人。 宗童两人费了一番工夫,才顺利的进入村长家里。 “老甲鱼,你们准备好了吗?” 柯村长气得全身直抖,道:“你嚣张不了多久的。颜大夫拜托你了。” 只见内间应声走出一脸孤傲的老者。 宗童一怔道:“咦!老甲鱼你可真不惜工本呀,居然不惜花重金请这个没有医德的吸血鬼来看诊,看来你是狗急跳墙了。” 一句话便惹恼了两老。 颜大夫怒道:“小辈太无礼了。” 宗童冷笑道:“你敢说你没有收受村长的贿赂?” “那是老夫的出诊费,那里谈得上是贿赂。” “如果只是鉴定一个人有没有得麻疯病,就可以狮子大开口向人家要五十两的出诊费,那也未免太多了吧?可见你吸血鬼的名号传言不虚。” “你……你怎知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一下你如果敢颠倒黑白、胡言乱语的话,你最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老骨头,是不是比昨天的那些人硬!” 颜大夫听得脸色大变,顿时作声不得。 柯村长见状,道:“你这是在恐吓颜大夫,这样如何维持诊断的公平性。”宗童冷笑道:“县城的大夫又不只颜大夫一人,我只是提醒他谨言慎行,不要为了一点小利毁了自己的招牌。” 颜大夫听得冷汗浃背,低头沉云不语。 柯村长料不到情势的发展如此不利,不禁暗自着急着。 赵天财连忙道:“村长不必担心,昨天的情况不是已经证明我们稳赢了吗?”柯村长闻言,转忧为喜道:“不错,颜大夫,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实话实说好了。”颜大夫听他如此说才放心的诊视萧芷君,不久,他便退至一旁,不断的向柯村长使眼色。 柯村长以为他顾忌宗童的威胁,连忙道:“颜大夫放心直言好了,如果他敢耍赖动手的话,老夫必定发动全村的人和他拚命,甚至闹上县府衙门也在所不惜。”宗童只是冷笑不语。 颜大夫这才叹了口气,道:“萧姑娘的身体健康得很,并没有任何病痛。”此言一出,柯村长第一个跳了起来,叫道:“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颜大夫脸色一沉,道:“你太失礼了,竟敢藐视老夫的诊断。” 柯村长依然暴跳如雷的道:“我不信,这一定是个阴谋。” 颜大夫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宗童冷笑道:“怎么?你连自己请来的大夫都不相信了?” 柯村长气冲冲的指着他,道:“你说,颜大夫是不是被你早先一步收买了?”宗童淡淡一笑,转身对着门外村人大声道:“各位乡亲,今天早上我已经和萧姑娘订亲了,大约一个月之后,欢迎各位乡亲过来喝杯喜酒,也为了向日前受伤的村人致歉,一律不收贺仪,完全免费招待。” 门外的村人一听可以免费吃大餐,立刻获得大多数人的祝福,人人争相恭禧他。毕竟这个村里的人生活比较困苦,难得有机会享受大餐,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每个人的立场便一面倒向宗童。 “各位乡亲请想一想,如果萧姑娘有麻疯病的话,有谁敢冒着被过继病毒的危险成亲?除非是不想活了或者是白痴,各位乡亲看我像这两种人吗?” 村人立刻七嘴八舌的替他讲好话,甚至有人趁机落井下石,对村长和赵天财两人大加抨击。 柯村长二人见村人临阵倒戈,立刻躲入内间避不见面。 “老甲鱼,你们两人躲进龟壳里面,不敢见人没有关系,可别忘了字据上的赌注,明天记得将孙女和女儿送来萧家,否则小心我上县府衙门控告你们。” 宗童将他们嘲讽一阵之后,才在村人的祝福下,和萧芷君满心喜悦的离去。接下来的几天,宗大千委托萧子云帮忙找房子,却故意拖延嫌东嫌西,为的就是等宗童筹钱回来。 为了尽快筹钱购宅,宗童利用三天夜晚的时间,潜入县城各家药铺的宅院。只要搜获金额在五百两以下的,一律只留下一本“杏林医典”。 如果是超出五百两以上的,除了“杏林医典”之外,再以每粒二十两的代价,留下等值的麻疯特效药丹。 结果第四天一早,宗童便交给宗大千三万多两的银票,乐得宗大千笑的合不拢嘴。又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宗童跑遍了大江南北各地的药铺,终于“卖”完了三千多本的“杏林医典”。 由于大家都是行家,一看“杏林医典”的内容精妙独到,都有如获至宝的喜悦,一点也不计较被窃走五百两的事,反而暗自窃喜认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所以并没有人报案,反而严禁家人泄露消息,深怕别人知道他们获得秘笈的事。一直过了两个多月,当他们得知大家的医术进步神速,才知道不止他们自己独得秘笈而已。 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感谢这个人肯无私地公开自己的医学研究心得,因为书中所载的例证,都是他们以往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的解方,这都是金钱所无法买到的。相对地,广大的平民百姓更是受益匪浅。 ※※※※※※※※※※※※吕府。 吕员外听着几位管事的财务报告,得知各项投资事业获利甚丰,脸上更是堆满笑容。“添禄,照你这么说的话,今年的米粮收成岂不要欠收了?” “是的,老爷,依照这一年多来的干旱来判断,恐怕还会再持续下去,米粮的收成至少会较前年减少五成。”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该趁此大好机会,先把四川一带的米粮全部收购,再好好的大捞一笔。” “所以奴才特来请示老爷,究竟要投资多少金额才好?” “废话,当然是愈多愈好。” “那……” “添福,你先从钱庄里面拨一百万两给他使用。” 负责钱庄的吕添福连忙答应。 吕员外又道:“添禄,你好好的干,如果今年能够大捞一笔的话,老夫不但提高你的红利,还会把小美赏你为妻。” 吕添禄爱恋婢女小美已久,府中\ue7d4已人尽皆知,所以他听得兴奋异常的连忙叩谢不已。吕员外高兴的哈哈大笑道:“你们只要好好的干,老夫都会论功行赏,甚至将女儿嫁给你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话一出,其他的两名管事全都兴奋的跃跃欲试,只有吕添禄大为后悔,暗叹自己因小失大,今生已经无望作吕家的乘龙快婿了。 “添福,你的钱庄收入如何?” 吕添福精神一振道:“启禀老爷,钱庄这半年来总共收入贷放利息有一百二十五万两,还有借贷户因无力偿付利息,而没入的土地六笔约有四甲的面积,市价一百二十万两,扣除呆帐和利息支出,净收入是二百八十万两。” “咦,这年的呆帐怎会多了两笔呢?究竟是那两家出了问题。” “是城西的李家老二和老三。” “哈哈,原来是这两个败家子?自从他老子李员外死后,这两兄弟为了争夺更多财产,联手占了老大李大福不少的便宜。结果不到一年时间,还是把争来的财产送来给我,这真是太讽刺了。” “这还不是全拜添寿兄的帮忙,否则也捞不到这两条大鱼。” “哦,莫非这两个败家子做了火山孝子,把财产全部投进了女人的‘无底洞’里了?”相貌白净的吕添寿陪笑道:“可不是?最近春秋阁来了一名才貌双全的绝色美人,结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败家子就把财产全败光了。” 吕老爷听得淫心大动道:“这女子当真如此有魅力?” 吕员外原是被吕老员外招赘的,经济大权一直掌握在元配手中,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短短不到两年时间,他就娶了五名小妾回来,好色之名也跟着不迳而走。吕添寿很清楚他的爱好,连忙加油添醋道:“以奴才在脂粉堆里打滚多年的经验,还没有见过足以和云姬相比的,她不但美得令人沉迷,而且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她叫云姬?” “是的。” “好名字。” “不止如此,她才来两个月,就为春秋阁带来了将近三十万两的收入,所以这半年的营收已经激增到一百一十万两,这已经相当于前年一整年的总收入了。照此推算的话,下半年的收入,很可能会突破这个记录。” “太好了,哈哈,照这样下去的话,老夫的财富就有希望超越省城的江朝威了。”“正是如此。” “哼,江朝威呀江朝威,你等着看好了,再过不久,老夫就要在赛珍大会上,重新夺回广东首富的尊荣,一雪你在江知府面前赐给老夫的难堪。” “奴才一定尽快再创佳绩,让老爷早日扬眉吐气。” “很好,你好好的安排一下,老夫近日之内,要好好的慰劳一下云姬这个大功臣。”吕添寿暖昧一笑道:“奴才遵命。” 其他二人见他占了上风,全都心里酸溜溜的暗骂不已。 吕员外更是志得意满的谈笑风生道:“说起来,这都要感谢那个神秘人的帮助。如果不是他的话,不但秀兰的麻疯病治不好,咱们全广东的男人也不敢放心大胆玩女人。就算云姬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恐怕也会乏人问津,更别说是帮我们赚这一大笔钱了。”“是呀,现在民间都在传说,这是天上的夜游神下凡,知道咱们广东百姓的隐痛,特地送来天上的仙丹,才把麻疯给治好的。” “哈哈,这些无知百姓真是迷信。” “如果不是这些广大的无知百姓,我们又怎会捞到这么多财富呢?” “嗯,说也奇怪,天下各地的大夫都传出受神秘人以五百两代价,换得一本‘杏林医典’的秘笈,以致医术进步神速,为何独漏了颜大夫一人没有得到,莫非其中有什么因素。”“这……奴才倒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不知道和此事有没有关连?” “你说说看。” “奴才听见一名嫖客说,五个月之前,颜大夫曾经受邀到柯家村为一名叫萧芷君的女子鉴定是否得了麻疯病,结果和一名少年起了冲突,连柯家村的老村长也连夜搬家,至今下落不明。”.“萧芷君?这名字为何这么耳熟?” “她是少爷和小姐的西席夫子萧子云之女。” “是他,他和此事有何关连?” “因为有人非常肯定的说萧女确是得了麻疯,之所以会一夕痊愈,很可能是服下了灵药才好的。” “这也没什么嘛,现在大家不也是随处都可以买得到灵药了?” “可是萧女却可能是第一个服用灵药的人,而且事后的第四天,专治麻疯的灵药才流传开来。” “唔,这么说的话,萧家岂不是和神秘人有关?” “很有可能,而且和他们交恶的颜大夫又是唯一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人,这岂不是更加可疑。” “嗯,这件事情由你负责调查清楚,也许这个神秘人将来对我们有大用!”“是。” 这时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 “少爷在春秋阁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打伤了。” “什么?” 吕员外又惊又怒的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颜大夫那里医治,目前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少爷不知从那里听见春秋阁的云姬姑娘美貌无双,便突然要我们陪他一起去见识,结果和两名书生打扮的青年起了争执,被其中一名书生打得吐血倒地,奴才看情况不对,连忙跑回来禀报老爷。” 吕员外和吕添寿对望一眼,知道两人的谈话被儿子听去,才会引起他的好奇,抢先一步想一亲芳泽。 他心中暗骂,却更心疼独子的安危,连忙下令众人随他前往。 他先至颜大夫的药铺探视爱子吕柏松的伤势,得知已无大碍之后,才转往春秋阁而去。大门口的龟奴眼尖,一眼便看见大老板带着一群人赶来,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脸色一变,连忙向前请安道:“奴才吕顺,叩见老爷金安。” “吕顺,行凶的人在那里?快带老夫去找他。” “奴才劝老爷还是不要找他算帐的好。” “大胆。” “老爷请息怒,现在县太爷正在里面陪他。” “那正好,老夫便请汪大人将他关起来。” “老爷没听清楚奴才的话,奴才是说县太爷在里面‘陪’他。” “什么?你是说……” “没错,奴才看这个人气质非凡,显然来头不小,否则县太爷也不会在旁陪坐了。”“唔,果真如此,我们可不能得罪他。” “奴才先在这里拦住老爷,就是这个意思。”吕员外赞许道:“难得你如此机灵,等一下找掌柜拿二十两银子,就说是老夫赏你的。” 吕顺大喜道:“多谢员外奖赏。” 吕员外摆手道:“少废话,快帮老夫带路。” 吕顺答应一声,连忙在前面引路。 当他们来到东厢的“梦雨楼”时,只见县太爷陪着两名青年沉醉在一名美女的琴声中,身后还有两名全身劲装的保镖守护着。 吕员外一直等到一曲终了,趁着他们鼓掌叫好之时,才过去打招呼,道:“汪大人大驾光临小弟的春秋阁听曲,不知下人有没有招呼不周,请汪大人多多海涵不要见怪才好。”县太爷忙道:“吕员外不必客气,本官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八王爷的大王子,另外这位是六……王子。” 吕员外脸色一变,连忙跪地求饶道:“原来是两位小王子大驾光临,草民有眼无珠请王子恕罪。” 大王子淡淡一笑道:“吕员外可真教子有方呀。” 吕员外闻言,吓得全身发抖道:“犬子年幼无知难免血气方刚,以后草民一定严加管教,绝不会让他再惹事生非,请大王子恕罪。” 大王子冷哼一声,道:“下次叫他把狗眼张亮一下,这是小王本性温和,要是换了京城里的那些皇亲国戚,他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多谢大王子宽宏大量,草民一定会谨记在心。” “起来,小王还有事问你。” “是。” 大王子等他起身后,才道:“最近几个月来,广东省一带的麻疯病几乎已经绝迹,听说是受惠于不知名的神秘人,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草民略有耳闻。” “很好,小王要你设法查出此人的真实身分。” “大王子要找此人是……” “你别管,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一旦查出线索,切记勿打草惊蛇,立刻派人到驿馆通知我。” “草民遵命。” “很好,小王短期间内还不会离开,这段期间就由云姬陪伴小王,你可有意见?”六王子脸色一变,叫道:“大哥,你怎么可以……” “你少管我的闲事。” 六王子一沉脸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两名侍卫怔了一下,右边那位稍高侍卫一举步便待跟去。 “别管他,年纪都不小了还这么任性。” 稍高侍卫答应一声,只好又返身回来。 吕员外这时候已见识了云姬的美艳,第一眼就差点让他心跳停止,有点心疼的忖道:“我怎么这样倒霉?以往新进的姑娘都是我先尝鲜才准挂牌,如今却为了忙于应付年底的赛珍大会,害我白白浪费了眼前这条美人鱼,这一切都是该死的江朝威害的!”“好了,吕员外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快点去办小王交付给你的事吧。”吕员外闻言,眼睛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云姬的身子,告辞而去。 不久,大王子又支退了县太爷,便亲密的搂着云姬进了她的香闺。 “来,宝贝,让小王欣赏一下你的美妙胴体!” “是!” 云姬大方的宽衣,没多久一具雪白如脂,玲珑似精雕玉琢的胴体,便已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大王子看得呼吸立即急促的咻咻直响。 他今年已是三十四岁了,至少玩过好几百个女人,见多识广的他,却未曾瞧过如此正点的女人。 他见识过不少的“波霸”,却未曾瞧过双峰如此丰满,搭配身材的女人,配合著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曲线苗条而丰满的喷火胴体,简直是魔鬼的身材,却有天使般的脸孔。这真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天生尤物。 他匆匆的宽衣,便上榻贪婪的吻、舔着她的胴体。 云姬含笑道:“嗯,大王子何必如此心急,慢慢来才有情趣嘛。” “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这一身的肉,分明就是诱人犯罪的英雄冢。”云姬闻一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为何大笑?” “你们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多少好听的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一旦尝过了甜头,新鲜感过了以后,很快就会忘了这份温情的。” “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这番话却像历尽沧桑的风尘老妇一般,一点也不配你外表的气质。” 云姬脸色一变,强笑道:“我们别再说这些破壤气氛的话,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大王子心中虽然存疑,但他已经欲火难耐了。 有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般,沉沦在男欢女爱的欲海中。 云姬娇喘吁吁的欲拒还迎一阵,终于抵不过大军压境,被他突破重围,长驱直入玉门关。大王子有如狂蜂浪蝶般,肆意地采花盗蜜,掀起无边的风浪,任意驰骋着。随着战况的激烈,他的动作也更加狂野起来。 一种从末有过的妙味,立刻袭遍大王子全身,让他不自主地连连叫好。 云姬见状,暗自冷笑的长吸了一口气,只见她下体蠕动,彷佛无底的漩涡,强力的吮吸着他的精元。 大王子一阵呻吟,欲仙欲死的滋味,更令他欲罢不能。 她用力的左摇右摆着,没几下他已哆嗦连连。 “啊,唔”怪叫之中,他已经美上了天。 只见他喘呼呼的赞叹不已,道:“好,好爽。” 她暗笑的再度旋转圆臀。 他脸色一变的直哆嗦,连忙叫道:“够……够啦。” 她立即安静下来。 大王子一翻身,摊着四肢,喘道:‘太美了,云姬,我看你随小王回京好了。”云姬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我要你当小王的妃子。” “你……你可是真心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要,我……我相信你。” “你……你是答应了?” “嗯。” “哈哈,太好了,明天你就随我回驿馆,等这里的事情办妥之后,我们就返回京城禀报父王,请他替我们完婚!” “我……我好像在作梦一样。”“对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亲人?你可以接他们来京城住。”“没有了,他们都在十年前的一场火灾中丧生了。”“真可怜,你放心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多谢小王爷的厚爱!”“我叫映祥,你以后就叫我祥哥好了。” “祥哥。” “这才对,哈哈……” ※※※※※※※※※六王子负气冲出了春秋阁,一路上无视于路人的横冲直撞。 当他意识到自己走的太远时,正想找人问路之际,突然发现自己身陷重围。“你们相心做什么?”为首的中年人问道:“你可是狗王八的女儿,名叫映雪的丫头?”“大胆刁民,竟敢对父王不敬,难道不怕抄家灭族?” “哼,果然是狗王的孽种。” “大胆……” “你不必对我们这些化外的孤魂野鬼打官腔,你们官方的王法还管不了我们。”“什么?你们是鬼……” 中年人忽然狂笑道:“不错,我们都是忠勇侯纪大人的子弟兵,也是你爹急欲除之而后快的刀下游魂。” 映雪郡主扬眉道:“原来你们都是纪家叛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生事,本郡主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小看本郡主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身形电闪,满天掌影罩向中年人,招出,风雷声乍起,四周的气流随之牵动,呼呼作响的随后卷去。 中年人料不到她的动作如此敏捷快速,一惊闪开,随即抽出佩剑反击。 “兄弟们,先捉住她然后再找狗王八报仇。” 众人立刻结成两仪剑阵,乾坤倒转,阴阳互补,进退有序,攻守自如。 尽管映雪郡主掌劲凶猛,接连抢攻了几次仍不能突破重围,反而耗损了不少真气。“你们够英雄的话,就和本郡主单打独斗,像这样以多胜少一点也不光荣。”“少废话,我们连命都可以不要,那还会计较个人荣辱,只要能擒住你为纪大人报仇,任何手段都无所谓!” “无耻!” “你父亲只会陷害忠良,他才是寡廉鲜耻之徒,你是他的女儿,也不会是什么优良品种。” “你胡说!” 她愈是气恼愈是冲动,便愈陷愈深,没多久她已经气喘如牛,动作不再灵敏了。中年人趁她一个不注意抢攻近身,一下子就将她点中麻穴。 “你……你想怎么样?” 中年人一把将她抱上肩,闻言便轻薄地拍了她的圆臀一下,道:“捉你回去当押寨夫人!” 映雪郡主大惊失色道:“你敢?” “哼,我连你父亲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纪浩然可不像你父亲那般无耻,只要你不企图逃走,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一旁的青衫青年急道:“爹,我们还是快走吧。刚才的打斗已经惊动了行人,相信不久官兵就会来到,再不走恐会横生枝节。” “好吧,咱们走。” 他们立刻分成四组逃走,误导追兵的企图十分明显。 映雪郡主只觉得肚子被顶的难受欲呕,不禁叫道:“你能不能轻一点,这样下去人都叫你顶死了。” 纪浩然冷哼一声,又制了她的哑穴,对她的叫嚣不予理会。 刚转过一个巷弯,他只觉脑门一阵剧痛,便已仆倒不醒人事。 映雪郡主但觉身子被人拦腰抱起,接着腾空飞掠将紧追在后的纪家人马远远抛于脑后。以她一身不俗的武功造诣,也不禁惊异于此人轻功之高,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至高境界。不久,宗童便将她救至一处破庙前的空地。 映雪郡主这才发现救她的人竟是个面貌清秀的少年,她不禁有些意外,道:“刚才是你救了我?” “不错。” “你今年几岁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看起来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可是你的武功之高,又不像是你这年龄所能练成的,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几岁了?” “你如果肯将你的芳龄告诉我,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映雪郡主很不高兴的道:“哼,这样的要求太滑头了。”“你不回答就算了,我绝不勉强。”“你……好吧,我今年十八岁,那你呢?”“我……我十九岁。”“你骗人,我才不信呢。”“不信就算了,难道你真以为我的武功是九十岁的老头才能练成的?”“你少赖皮,快说,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说了你又不信,这样好了,你认为我应该几岁,就几岁吧。”“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告诉你。”“好吧,既然如此,你家住那里总该告诉我吧。”“你问这个做什么?”“当然是护送你回家去呀,要不然再遇上那些歹徒,看你怎么办?” “嗯,好吧,本郡主就让你当一下护花使者。” “什……什么?你是郡主?” “不错,吓到了吧。” “哼,你自己回去吧。” 映雪郡主料不到说的气氛正融洽,他竟会突然翻脸,大感不解道:“你怎么了?”“你们官方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人。” “你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别以为你曾经救过我,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哼,你们只会欺压百姓陷害忠良而已,出了京城你们就像脱了水的鱼一样,再也无法作威作福了,否则你也不会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走。今天算我倒霉,就当作是救了一条狗,算是做功德好事吧。” “大胆,你竟敢……” 宗童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转身掠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人影迅速地一闪不见。 映雪郡主气得全身发抖,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许久,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跺脚离去。 ※※※※※※※※※松园。 这是位于城西李员外家的故居,自从李员外死后,李氏兄弟为了争财产,而将松园卖给了宗大千。 松园的假山流水风景,可谓广东园艺之最。 园中的一草一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搭配楼亭拱桥的设计,将整座松园衬托的美轮美奂,令人悠游神往。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宗大千不但将松园开放给大家游乐,而且在一隅挂牌问诊,为城民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医疗费用不但低廉,而且遇有经济困难的病患,更让他们赊欠从不催讨。城民有感于他的仁心仁术,便纷纷主动的为他宣传,口耳相传建立了口碑,不久,大家便以“童大善人”来尊称他了。 宗童一脸不高兴的回来,立刻引起宗大千的注意,他便趁着休息时间找他问清楚事情经过。 “原来是京城的贵人来了,难怪除了官兵来往频繁之外,松园还多了许多可疑的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探查什么?” 宗童一怔道:“有人在监视松园?” “不错!” “我去看看。” 宗童装作无事神态悠闲的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道:“他们都是吕员外的家丁,对跟监侦察完全外行,显然是临时受意的行动。” “吕员外虽是本城的首富,尽管财大势大,谈到跟监埋伏的话,还比不上毒蛇帮这个地头蛇。看来幕后的主谋一定是官方的人,才会舍去和毒蛇帮这个黑道组织合作,而找吕员外这种地方豪霸。” “看来这个主谋一定和这位郡主有关。” “不错,看来我们又要搬家了。” “奇怪,他们是怎么怀疑到这里的。” “恐怕问题就出在君丫头身上,因为她是第一个服用灵丹的人,竟能一夕痊愈,自然引人怀疑?” “大概吧,爹准备什么时候撤走?” “你的轻功比较好,今晚到吕府去一趟,详细调查内情,果真敌势过强的话,明晚再撤走还来得及。” “好吧。” “对了,你和君丫丕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们都已经成亲半年了,怎么连一点喜讯都没有?是不是你们吵架没有同房。”“没……没有啦。” “你一定要坦白告诉我,咱们宗家就只剩下你一条命根子,所谓人丁不旺,何以兴家?老夫已经详细检查过君丫旦头的身体,虽然身子稍微单薄一点,想生儿育女绝对没有问题。你说,是不是你嫌弃人家,故意不和她同房的?” “怎么会?孩儿疼爱她都来不及,岂有嫌弃她的道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何老夫问起,君丫头总是哭泣不语,连亲家公都已有微词了。” 宗童大惊失色道:“这是天大的冤枉,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啦。” “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宗童叹了口气,有点尴尬的道:“好吧,我就坦白说好了,每次我们行房时,君妹都被我弄昏过去,可是我就是无法泄精,以致无法让她受孕。” “有这种事?” 宗大千立即为他把脉,又察看了他的舌头和眼色,最后疑惑道:“奇怪,你虽然吃了不少的莲芝,可是也不会造成冗阳又兼凝精固脉到这种程度才对,你是不是有吃过其他的大补药?” 宗童脑中灵光一闪,叫道:“我知道了。” “什么?” “在我十三岁时,因为常常看见玉儿对着明月吞吐着一颗红珠,一时好玩,便拿起洞中那两条铁线蛇留下的蛇珠吞下,结果差点死掉呢。” “什么?你一次吞了两粒蛇珠?那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蛇珠乃蛇王内丹,是至阴至淫的大捕品,难怪你会冗阳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活过来的,不过当我醒来时,却发现玉儿满头大汗的虚脱在一旁,想来是它救我的吧。” “嗯!依当时的危急情况而言,这种猜测相当合理。” “如今我该怎么办?我每次都不能尽兴,已经视行房如畏途了。” 宗大千考虑一阵后,才叹了口气道:“现在你除了必须暂停服用莲芝之外,还必须做一件事才行!” “何事?” “再多娶几房媳妇回来。”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以你目前的严重情况看来,长此下去的结果,君丫头不但无力承欢,甚至有折寿之虑,还有你长期欲望不满,运功时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这么严重?” “不错,而且这几房媳妇,还必须是修练阳刚内功的高手才行。” “为什么?” “因为蛇性至阴至淫,唯有纯阳内功的女人才能应付你的需索,而且内功愈高愈佳,一方面你们可以尽兴,一方面也能减少几房妻室,免得将来不好收拾,毕竟女人是善妒的动物,能少碰就尽量少惹为妙!” ‘可是女人大部分都是修练阴功者居多,相心找修练阳刚功力的女人,无异是大海捞针,更何况是功力奇高的女人,岂不是如天方夜谭般遥不可及。” “咄,你平常的聪明到那里去了?” “怎么说?” “你只要找到这种条件的女人,如果功力不深的话,你不会赠以大补丹让她服用,有朝一日,还怕她修练不出至阳至刚的功力。” “好办法,就这么办?” “至于大补丹如何配制,你应该很清楚才对,该以何种药材为主药,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等一下我就去问玉儿,它可是找寻灵药的万事通,如果不是它的话,爹的百草还魂丹,至少有一半的药材补不齐呢。” “知道就好,你还不快去办。” “我先和君妹商量一下这件事,免得她将来无法释怀。” “也对,那你快去吧。” 宗童大感兴奋的回房,果见萧芷君若有所思的呆望着窗外。 他了解她的心情,便兴冲冲的道:“君妹,我有办法了。” 萧芷君一怔而醒,见他高兴的样子,不禁也感染了喜悦,轻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爹刚才帮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达成生儿育女的心愿。” 此言一出,一向文静的萧芷君立即兴奋的跳起,道:“真的?是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 宗童便将宗大千的话详细的解释一遍,最后才提心吊胆的道:“爹叫我多娶几房媳妇,以便帮你分担房事,可是我只要找一个功力深厚的女人为妻,而且保证对你们一视同仁,我绝不会喜新厌旧的,你说好不好?” 萧芷君突然娇笑连连的扑入他怀中,笑道:“太好了,你最好多娶几房妻室回来,只要能让我生孩子,其他的我都不会计较的!” “咦!你怎么……” “哥是在担心我像别的女人一样,一定会反对男人纳妾是不是?” “是呀,爹说女人善妒……” “本来我也是想不开的,后来看见爹娘为了大哥的婚事焦急的样子,才知道传宗接代的重要。本来我还以为自己无法生育,后来经过爹的检查,才知道问题出在我的体质太弱无法满足你,更是让我深深自责。” “你千万别这么想,都是我害你……” “不,你听我说完。昨天我和娘一起去城南的南天宫,向注生娘娘求签,结果是大吉大利的签王呢。” “哦,里面说些什么?” “仁心仁德,封侯拜相,妻妾成群,多子多孙。” 宗童怔了一下,立即沉默下来。 萧芷君疑惑道:“哥怎么不高兴了?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可得的签王呀。”宗童叹道:“我也希望能像签中所言的圆满,可是我是不可能入朝为官的!”“为什么?” “我坦白告诉你吧,爹本来曾经在朝为官,后来被奸人所陷害,而且被昏君下令抄家灭族,如今我们还是钦命要犯呢。” 这消息太震撼了,萧芷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时间竟呆住了。“实际上我们是姓宗才对,如今只能隐姓埋名的逃避官方追查,我又怎么可能入朝为官呢。” 萧芷君长吸一口气,道:“世事多变化,也许咱们宗家会在你手中兴盛也说不定。”“我可不敢太妄相心。” “可是注生娘娘是很灵验的,别的不说,光是妻妾成群这一项,不就马上应验了吗?”“我最多再讨一房妻室就好,那里谈的上是妻妾成群?” “哥,我不准你故意违背天意,为的只是不想入朝为官,为害你一家的皇帝辅佐朝政。哥可曾仔细相心过,一旦朝纲败壤,受害最大的还不是无辜的广大人民百姓?”宗童大受震撼,这确实是他以前所不曾想过的问题。 他虽然口中不说,其实内心深处一直对皇室不满,甚至怀恨到了极点。 这也正是他得知映雪郡主的身分后,断然离去的原因。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哥有朝一日入朝为官的话,表面上看来是在帮皇上的忙,实际上是在为人民百姓服务。百姓受惠的多寡,端视哥的努力程度而定,政治愈清明,朝纲愈公正,人民百姓愈能享受安和乐利的生活。有句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哥如果不能舍弃个人的仇恨,便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 宗童叹息道:“你这番话真是金玉良言,让我感到非常羞愧,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刻意逃避的。” “哥这样做还不够,有道是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哥是当今的盖世英雄,理该扭转乾坤,改变不利的时势为我所用才对。” “是,我的好老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可是这也要有机缘来到才行,你总不会要我立刻上京向皇上毛遂自荐吧。” “好嘛,妾身只是提个人浅见供哥参考而已,至于应该怎么做,就看哥如何决定了。”“不,你的这番话让我有矛盾乍开之感,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仍想多听听你的高见。”“不敢当,妾身只是觉得爹穷一生之力,虽然救人无数,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如果哥能入朝为官的话,便可以惩罚像汪大人这种官商勾结的污吏,换上品性端正的好官,如此结合众人之力,必能造福更多的人民百姓。” “哦,汪大人是个贪官吗?” “哼,他不但勾结吕员外放高利贷,还帮他逼良为娼,最近的米粮已经涨了三成,物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人民百姓的生活都受到他们的影响,你说这种贪官可不可恶?”“可恶,这些贪官和奸商简直比土匪强盗还要可恶,而且为祸更烈。” “就是嘛,而且汪大人还暗中和本城的毒瘤毒蛇帮勾结,公然的广设赌场,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简直是罪该万死。” “太可恶了,以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早知道我就找他们算帐了。” 萧芷君白了他一眼,娇笑道:“以前我怎么知道你的武功这么高强?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不会拖到现在才说了。” 宗童一怔,不禁失笑道:“说来说去还是我的不对。” “本来就是。” 宗童见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不禁爱极的一把将她抱上床,两三把便将她剥的精光。萧芷君脸色一变,又爱又怕的颤声道:“哥最近需索的次数愈见频繁,小妹实在无力承欢。” 宗童喘呼呼的道:“好君妹,我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让我尽兴一下,我会点到为止的。” “好吧,你可要轻一点喔。” 只见他吻住樱唇及爱抚着。 不久,萧芷君已经娇喘嘘嘘的轻颤,下身更是连挺不已。 他低头一看,只见她的妙处水光闪闪。 他心中大喜,连忙一伏,“金箍棒”终于进入“盘丝洞”中。 她不由“嗯”了一声,立即轻摇圆臀迎挺着。 宗童兴奋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只逗着萧芷君呻吟连连,却又贪婪的耸动着。他便欣然的游山玩水,任意的兴风作浪。 舒畅连连的她更加放浪了。 不久,他便紧抱着她的圆臀,畅快的驰骋着。 一瞬间,淫声浪语响起,靡靡之音引人遐思。 高潮不断的袭遍全身,她终于舒畅连连的哆嗦着……呻吟着…… 宗童见她已经不支,心中不禁大急,立刻趁胜追击的抽送不已。 不久,她终于尖叫一声的丢盔弃甲,乐昏啦。 宗童怕伤了她,只好暗叹一声,躺在一旁休息。 他不禁想起萧芷君的话,心中忖道:“想不到惠阳城有这么多问题,尤其是毒蛇帮这个大毒瘤,像一只阴毒的水蛭一样,寄生在百姓身上吸血啃髓,最为可恨。”“还有吕员外居然勾结京城来的权贵,似有吃里扒外之嫌,等今晚夜探吕府求证之后,果真不幸言中的话,更是不能轻饶。” “当前这两件事都有燃眉之急,所谓乱世用重典,你们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们以前造孽太多所应得的报应。” 宗童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连忙快速着装出门而去。 第三章 歼减毒蛇帮 当他来到血红洞前,却发现洞石严重崩落,像发生过一场天灾一般,他直觉认为玉带蛟出事了。 大惊之余,他立刻冲入洞中搜寻,果然不见玉带蛟的踪迹,只留下激烈打斗的痕迹,幸好万年莲芝安然无事的在血池中漂浮着。 他冲至洞中,连忙对着四周旷野大呼玉带蛟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当他正不知所措之际,突闻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隐约传来阵阵嘶吼声。 他毫不犹豫的立刻翻身跃下,藉着崖壁的草藤缓冲,他终于来到了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四周的崖壁上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炙热难耐的浓烟不断的从石穴中涌出,味道奇臭难闻。 激怒的嘶吼声再一次传来,夹带着土石崩陷的轰隆巨响,可见战况之激烈凶猛。他连忙顺着声音赶去,只见一只庞大无比的毒蝎子,正和娇小的玉带蛟战斗着。从玉带蛟惊怒的嘶声中,他知道它的战况极为不利,他心中一急不顾一切的抓起石块用力向毒蝎子击去,“砰”的一声,毒蝎子仅是痛叫一声,便毫发无损的将石块弹开。毒蝎子一见有人到来,怒吼一声,突然一甩尾向宗童刺来。 宗童立即施展轻功闪过,改以掌劲凶猛无比的攻向它的眼珠。 因为他发现玉带蛟只要攻击它的眼珠子,它都会非常忌惮的闪避,其他的部位就毫不关心。 威力无比的掌劲源源不绝袭向毒蝎子,让它不胜其扰。尤其被击中后的痛楚,总会将它激怒的乱冲乱撞,一时间地动山摇好不吓人。 眼看毒蝎子已陷于发狂状态,宗童突然收掌长吸了口气,最后双掌合并全力击出。“轰隆!”一声剧响。 原本冲向崖壁的毒蝎子受此一击,庞大的身躯突然加速的冲入山壁之中。接着一连串的山崩,在“轰隆!”暴响中,引发山石崩落,在惊天动地的山崩地裂中,将毒蝎子埋没在其中了。 这场突来的天灾,只吓得宗童慌忙逃避不已。 许久,等土石稳定之后,宗童才回到现场查看,只见小山一般高的土石早把毒蝎子埋的不见踪影。 “太可惜了,这么大的毒蝎子一定有避毒的蝎珠才对,现在相心要取得可要费一番大工夫了。” 突闻怀里“嘶!”的一声,白光一闪,玉带蛟已经没入石堆中。 宗童见状知道它要代为取得,不禁满怀期待的看着土堆。 只见它进进出出不下十次,不久便咬出十二粒橙红色的蝎珠。 宗童欣喜的把玩一阵才收入怀中。 多日不见再加上宗童的帮忙,终于消灭了数百年来的死对头毒蝎子,玉带蛟心中的感激真非笔墨所能形容,所以它像个小孩似的依偎在宗童怀中撒娇不已。 宗童爱怜的轻抚它的头,道:“你别忙着撒娇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可有什么至阳至刚的药物,以供我炼丹之用?” 玉带蛟“嘶!”的一声,突然射向一株长满红花的草藤上。 宗童仔细一看,不禁惊喜叫道:‘原来是朝阳花,这真是太好了。” 他连忙小心的摘下几朵收妥,看着高不可攀的崖壁,不禁发愁道:“现在该怎么出去?”玉带蛟连叫两声便冲向石穴之中。 宗童一怔,连忙紧跟而去。 只见石穴中狭窄无比,又有浓浓的毒烟呛人,让他好不难受。 不久,难闻的浓烟虽然消失,却来到一处布满毒蚁的山窟,看着为数众多的毒蚁四处爬动,他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像掉了一地般,十分的不舒服。 所幸那些毒蚁似乎十分畏惧玉带蛟,一见它到来立刻争先恐后的逃回洞穴中,没多久便逃得精光,一只也不剩。 宗童只觉眼睛一亮,他惊喜的发现一追处山窟,竟是一座天然的矿穴,除了明显可见的翡翠之外,遍地更是布满了金块。 “哈哈,发财了!” 深具灵性的玉带蛟见状,便知道小主人喜爱这些漂亮好看的“石头”,立刻欢叫数声。宗童不敢相信的瞪着大眼,道:“你是说还有几个地方比这里的还要多。”玉带蛟连连点头。 宗童惊喜叫道:“早知道你这么多‘金’,我真该买一座像皇宫一样大的地方来住才对。” 话虽这么说,他也知道这是犯忌的行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尽管如此,他已经感到心满意足,认为此行收获极丰。 不知经过多久,走过多少幽暗的狭壁,他终于来到一处隐密的江边。 等他赶回惠阳城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街道行人稀少,显然午时已过。